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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认出那是我的作品。 画纸上的侯阵宇和现在相差无异,头发短了许多,戴着眼镜,笑容清浅,不过眼神却如同要挣破画纸一样慑人。如果说现在的侯阵宇是随和的,画里的他却是充满野心。 「我快Si的时候,我老妈就找人来帮我画遗像。那时候谁也不敢接,就只有你来应徵,而且还只留下名字神秘兮兮的。」他将画面向自己,啧啧称奇,「可惜画到一半我就康复了,从此以後看到这幅画,我就会想,把我画得这麽帅的人究竟是怎麽样的人?」 我走到他身边端详画,後来记忆里模模糊糊有了一次接外快,後来案主打电话过来说要我别画下去,要我把画到一半的寄回去,而该给的费用还是会如期汇到我户头。 那时我因为自尊心原先要坚持画完,但电话那头的nV人笑了下,跟我说:要是那小子再发生不幸,我就把这幅画寄回给你继续──前提是你愿意等他个几十年,等到你头发都白了为止。 当初她听来匪夷所思的话,现在听起来有迹可循。 我把塑胶袋打结,扔进垃圾桶,「我真不应该接下来,这样子我就不会认识你了。」 「……认识我是会让你倒八辈子霉吗?」 由於他口吻委屈,完全不见以往的无赖样,我忍不住轻笑出声。侯阵宇见状,对我露出更加灿烂的笑容,好像这世界上没有什麽能再满足他似的。 有那麽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