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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阵宇把装有缴费单的信封递过来,态度随意。 「你已经迟缴两天,再不提醒的话你恐怕要被断电罗。」 我x1x1鼻子,一边戒备地直视他松懈的神情,手缓缓伸近信封,碰触到的一瞬间再迅速cH0U开,为的就是不让他有机会变花样。 侯阵宇见状却露出想忍笑的表情,把双唇抿着,他终究还是忍不住笑意,短暂地露出门牙,见我没有表情才收歛起上扬的嘴角,假装正经。 「就只是这样。」他把手掌横亘在我俩之间,手心朝向我摆了两下,重申他的主张似地。「我只是在履行基本的邻居义务,因为我不能对在这冷Si人的天气被断电的邻居见Si不救。」 ──太罗唆了。 我疲倦地歛眸,不晓得是因他拖时间的伎俩还是冷水澡的副作用,我点个头,跟他说声「谢谢」後就打算关上门。 「──等等。」 侯阵宇手臂一挡,不让我称心如意。受到阻力的我沉下脸,把视线从他x口的电话亭挪到他的脸上,而侯阵宇对我无奈地笑了,牵起嘴角的方式带点力不从心。 甚至可以说是脆弱。 「那个,可以让我看看你的画吗?我现在很需要它来安慰我。」 我从来没有听过有一个人用这样的低姿态,说想看我的画。理解范畴之外的举动令我乱了阵脚,於是我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