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
池彦无心和任何人闲聊,只是坐到走廊靠墙的椅子上,手支在腿上,脸埋在手里,这场景很轻易能和两年前等在池予病房外衔接。 老天有时很好笑,他白天还在学校里上课,晚上与林念恩在食堂吃饭、散步、回家、拼装他们的交织在一起的生活,一直到一小时前一切都是好的。 不知多久过去,好似一刻钟,又像好几个小时,池彦感觉自己肩上搭了一双手,轻拍安抚自己。他把脸从黑暗走剥离出来,甚至有些眩晕感,他往右侧看,是徐州。池彦绷紧下颚,看向徐州的眼睛充满了不忿和哀伤。徐州仍沉默地轻拍了拍他的脊背。 池彦是知道最近临近毕业季徐州特别忙,x1了口气,问:“这么晚你怎么还来。” 徐州同陆海明点头互相招呼了下,说:“来陪陪你。” 池彦从小同徐州关系好,他小学那会儿徐州还在流动站呆着没分去庆平,池予工作忙时,池彦中午便跟着在他单位食堂吃、在他宿舍睡午觉,再去上课。 说他亦兄亦父,不为过。他的相伴很大程度上弥补了池彦的那部分缺失,徐州孑然一身,那时常被师兄调侃没结婚他是哪抱来的儿子,徐州畅然回过去,池彦自然是令他骄傲的g儿子。 而自从池予不在之后,徐州更是唯二能令他忆起、能没有负担倾诉、能让他不必伪装包袱的人。 刘阈当时说他突然不联系有多幼稚、多有毛病,池彦自己不是不知道。除了他那突然冒出的自尊心作怪,冷静下来他也并没觉得后悔,因为他能怎么给别人说? 这是一件正常的、不会给别人造成负担、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