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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起一切,并怔怔地看着余刚。

    「J佛啦,你是刚仁,对吧?後来发生什麽事,为什麽我都找不到你?」

    「mama生病走了,继父对我不好,我逃家依附远房表哥,然後??」

    「你现在叫做??余刚?」

    「mama让我跟她姓,也想改掉我名字,我坚持保留一个,你给我的字??」

    两人相望,都流下男儿泪。

    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好好地诉说,离别以来的漫漫故事。

    余刚想起,当他逃离继父家,联系上阿姨和大表哥,那毛发浓密一脸大熊模样的表哥,对他说的话。

    「我是美发师,准备要开自己的店了,你要不要跟我学技术?剪刀在手,收入我有,这样你才有机会脱离继父自立自强。」

    当时的少年余刚,不知为什麽,突然想起记忆中有个遗忘已久的高大身影。

    那人放下剪刀,为客人卸下围布,镜子里客人看来相当满意,主客二人都漾起自信的笑脸。

    谁要和他一样老古板??但他也好想和那人一样抬头挺x,於是他点点头。

    这是余刚走向发型设计师之路的起点;不知不觉,他踏上父祖辈以来,从剃头师傅到理发店的传承之路。

    班洁瑜伫在一旁,这对父子俩不怎麽说话,但是眼神复杂,眼波流转,像是有千言万语。

    霎那间,班洁瑜明白,有人生故事的男子,就会像卫cHa0亮一样,眼神里有说不完的话。

    受过伤且坦承伤口的男人更Man,她相信,王阿马一定会为儿子後来的际遇心疼,更以儿子的勇敢为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