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乎认不出。可那结实修长的身材、背后锋利的双刃、用以覆面的红巾……无一不向来人昭示着他的身份。 竟真的是大哥—— 祁进哆嗦着伸出手,掌心却悬在离他身体还有数寸的地方,完全不敢真正触碰。万一这是梦呢?万一眼前这个姬别情逼真至令自己都分不出,不过是因为,这本来就是自己崩溃之下的幻想呢? 祁进无法确定,自己能否再接受一次“大哥消失不见”的打击,面前的姬别情却轻轻一笑,温柔地抓住祁进伸出的手,轻轻贴在自己脸上。 好冰。 祁进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掌下的姬别情冷得好像刚用冰雕成的,全无半点儿正常人该有的温度。但这样实打实的触碰,这样摘下他总覆在脸孔上的红巾,再沿着俊朗的五官触碰摩挲,竟让祁进有种终于重新找回姬别情、再也不会同他离分的错觉。 祁进的目光近乎贪婪,直教沐浴在他惊喜视线下的姬别情,都不自觉地打着哆嗦。他像是被冻得不行,祁进却压根没有注意到,只是一寸寸地在他脸上反复摸索。 这一处是他英挺的鼻,在鼻梁骨中段有处不甚明显的凸起,这在相术中体现固执狠辣的命格缺点,却将他整张脸都映衬得生动明艳;那一处是他刷动的睫毛,和他的头发丝一样粗硬,似乎也昭示着这个人冷硬无情的性格;再往下是湿漉漉的脸颊,祁进心里猛地一颤,相知相交那么多年,他却从来都没见过姬别情哭过,只除了几天前—— 姬别情粗喘着叼住祁进的手指。 *** 越界的因很快酿出苦涩的果。祁进还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撑起身子勉力想要推开姬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