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十一月初,星期五,I镇户政事务所 贺苹湛戴着口罩坐在电脑前,帮一位老妇人修改户籍地址,手指飞快在键盘上C作,却不时传出轻微的咳嗽声。 冯高远趁着没事,去後面的饮水机倒杯温水过来,放在贺苹湛桌上小声说道:「湛姐,你有空喝点水。」贺苹湛对他点点头,又忙着看电脑打字。 今天贺苹湛感冒了,虽然没有发烧那麽严重,但咳嗽喷嚏不断,只能戴口罩来上班。 喝着温水,贺苹湛想起昨天傍晚在国小C场,白蝶楠对她说过,今天下班後她要回H市一趟,有可能过後的几天没办法与自己联络。 贺苹湛听见这些交代并没多问什麽,她知道白蝶楠是要回家摊牌了。想起前两个星期在家的临时出柜,计画永远赶不上变化,她也没料到自己会在那个早上说出来。 虽然被潘秀瑛打个半Si,之後她都没再理会自己,而贺苹湛这两个星期也没回村,她想给母亲缓冲时间。但最重要的,对贺苹湛来说,缠绕在心头十几年来最沉重的枷锁,终於解开了! 由於手臂、肩膀及背部都密布红痕,甚至有些微的青肿,加上一动就痛,隔天星期一,贺苹湛是勉强自己去上班。 洪秋霞还因为上星期四晚上的救人事蹟,带浑身都不舒服的贺苹湛前往镇公所,接受镇长及民政课长的表扬。虽然不是多大不了的事,但贺苹湛的公务员身分,当然会让公务机关趁机宣传,来争取民众的好感。 当天在I国小,贺苹湛怕白蝶楠看出自己手臂的伤处,特地换上长袖的运动衣K。幸好傍晚的天气已经较为凉爽,要不她肯定会热出满身汗。 也因为身T会痛,贺苹湛并没有像往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