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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告诉我,她过世的母亲闺名为“宛诗”。 坐完了月子,陆夫人就迫不及待带着行李和nV儿远赴南方,在气候温和的G市落脚,直到昊苑上大学前夕,陆夫人T弱去世,才见上陆司令最后一面。期间近二十年,两夫妻所见不过数面,每次相遇也话语寥寥无几。其间固然有陆司令长期驻守边疆、三四年难回一次的缘故,也有陆夫人刻意的避开。大概是夫妻久了,也会有默契,陆司令对妻子的心情十分理解,从不刻意相见。 昊苑一直以为父母是门阀联姻,有仁义而无恩Ai。直到陆夫人去世的那一年,陆司令第一次放下所有公务,加急申请长假,来G市亲自C持白事,将妻子的骨灰一路亲手捧回祖坟。昊苑说,陆司令几乎是一夜之间,两鬓霜白、忽见老态。就那一瞬间,她就原谅了父亲,她才意识到,原来母亲从来都是没有怨恨过父亲的,这些年执着于对陆家恶意的,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罢了。 我m0着小姑娘的脸,对昊苑说:“如果有这么个缘由的话,那倒是很巧。我的名字也来源于一句诗。” 昊苑歪着头看我,莞尔道:“愿闻其详。” “首白倦似一逆旅,美盏杯酒应初尽。玉京星阙杳然迹,无人唱彻大风歌。”我缓缓道:“这孩子的名字,倒恰似从诗中取的一般。” “无人唱彻大风歌......”昊苑默然半晌,才道:“昔汉高祖衣锦归乡,作《大风歌》。你到最后,也没有达成回到尔镇市的心愿吗?” “回不去了。”我轻声说:“从十二岁到薄公馆,我一直心心念念想回尔镇,但一开始是自己没有力量,后来是想......守护安夫人。后来是逃避,现在是为了我自己的事业,最后兜兜转转还是困在了T市,困在了我不愿意掺和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