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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我有点无语地拿过保温杯喝了口温水舒缓舒缓情绪,不然我又要忍不住骂他。 他顺手就把我抱到了自己膝盖上,鼻尖对鼻尖地蹭了蹭,亲昵如两只小兽,然后让我趴在他怀里,顺着我的脊背,跟我说:“我父亲同意我留在T市读了。” 我埋在他肩头的眼睛急速冷却了下来,但语气一点波动也没有:“你考得上T大么?” “考不上,但无所谓,走4 0联合培养项目先进去,毕业证上怎么写问题不大。或者先进T市随便一个什么一本,大四保研过去就行了。”他打了个哈欠:“本来说送我去德国念书,高三才让我进德语预科班,但是我现在不想去,老头子气得要命。我姐出来说了几句话,老头子才同意,说给我去办手续。” 我恹恹的“哦”了一声。 “我又能和你在一起啦!”他笑着说。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清朗的笑容,他长得其实是有点凶、带点戾气的,琥珀sE的眼睛盯着人看的时候就和猛兽一模一样。但是他完完全全发自内心笑起来的样子,就是个正常十八岁大男孩儿的样子。 真是可惜了一张好皮相,却没长在一副好心肠的外面。 我这次连回应都懒得回应,但是他显然是发自肺腑的快乐,把我抱在怀里又r0u又搓,“然然”“然然”叫个不停,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门开了,燕鸿雪慢慢走进来。他脱下大衣挂在门口,衣摆上全是寒意,不知道是从哪里回来。他一边背对着我们整理大衣,一边说:“我今天回了趟燕家,和我父亲说好了在T大长读的事。” 陆昊笙瞬间快乐就少了一半,不满地捂住我的耳朵说:“哦,不关心,然然也别听。” 燕鸿雪双手cHa兜,缓步走过来坐在旁边,鼻尖带点被冻的薄红,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