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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坐或站,围着他那一辈的天之骄子们。他们谈笑风生,风华正茂,年轻的眉眼俊秀好看,不知世间忧愁的那种意气风发。 “这个便宜弟弟,你打算怎么办?” 薄灯语气淡淡:“安姨让我照顾他。” 1 “你们家安夫人,我不做评价,只能说是个厉害角sE。但是当亲妈的哪有不偏心自己亲生孩子的,你父亲又对她唯命是从。小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要早作打算,别再上演兄弟阋墙旧事。” 这话说得中肯又恳切,薄灯看着他一脸担忧的发小,眼睛里也有了点温度。他带着一丝笑意说:“别太担心我,安姨心中有数,她不是普通nV人。”顿了顿,他又说:“解先生照顾安姨这么些年,薄公馆也是承解先生的恩情,如今抚养遗孤,不过是报恩罢了。等他长大rEn,就是薄公馆还清恩情的时候。” 这话四平八稳、客客气气、圆圆满满,没有人能不说一声漂亮。 可是我的心也是真的凉透了,我在薄公馆,真真切切就是一个外人。 我擦了擦脸,小心翼翼倒退几步,飞速逃离了现场。 再一次有人上来叫着我“安少爷”,伸手对我推推搡搡的时候,我直接冲上去把那个男孩儿压在桌子底下揍。等人群把我们拉开,我身上被他踹了无数脚,但我把他的脸打得青肿。我要他顶着这张脸半个月,要所有人都知道他为什么挨打,要大家都看到,在我面前出言不逊就是这个下场。 收效甚好,确实再没有人敢当面叫我安少爷、杂种、私生子,我管不了他们私底下怎么说,这已经是我竭尽全力能做到的最好了。 除了学习,我什么也不关心。除了后来机缘巧合认识的宋敏敏,我谁也不接近。我再也没叫过“小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