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儆猴
27、儆猴 从凌晨四五点起陆续有家奴起来上工,到了七八点钟,谢陆受罚的事便已传得几乎人尽皆知。 众人的视线,加上照在身上的炽热阳光,谢陆已分不清哪个更让人难受。他甚至庆幸有刑架束着,才能让他坚持这样端正的示众跪姿。 背上的杖伤刚麻木了一些便被汗水蛰得又胀痛起来,随即却又被暴晒蒸发了水分,只留下其中的盐持续折磨那开始肿起的伤处。小腿的衣裳却因为贴地捂湿了,闷得伤口亦是刺痛。 刑罚果然是有用的……谢陆想苦笑,干裂的嘴角却扯不出弧度。 示众期间不许旁人搭话,也禁食水,谢陆孤零零地跪在人来人往的刑房大门口,终于承认,自己还是看轻了主人—— 这位准少主虽与江杉那等着名的纨绔混在一起,自己便曾以为物以类聚……因此,上次主人问起自己是否有“蒹葭之思”,自己才玩了个文字游戏,单说没有与谁过从甚密、有过情思,却不曾提起商三十九。纵然有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缘故,却也想着就算事发,主人也未必会深究,自己不过吃些苦头,却可能凭此逃脱侍寝的命运。 可事到临头,他才发现,自己所有的“以为”都只是以为罢了。 主人没有因被下了面子而“家丑不可外扬”、没有只顾意气之争草草结案……多半,他想以此避宠的隐秘算计也要落空。 不过此时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考虑侍寝的事了。 昨日跪钉板留下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