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末日花期
什麽不值得?无论在他人眼中是成是败都无妨,快乐便够了。」 或许是他的表情太过认真,让她感受到自己回答的重要X,於是继续补充:「不值得没什麽好怕的,奴家快乐,是因为奴家有选择的权利,当身不由己的时候,那才叫真正的可怕。」 身不由己,她经历过,所以刻骨铭心。 身不由己,他也经历过,所以感同身受。 於是,他们两相对看,眼眸掠过了同一道感慨。 不知多久前开始,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皇位来的可笑,那是一张用Si人白骨筑成的椅子,坐上去委实磱的渗人,但来者前仆後继,蛰伏的、自傲的、霸气的、清高的,哪怕一夕也好,所有人都妄想着那个皇位。 他原本以为那是选择,他妄夺皇位便得担起被觊觎的责任,怨不得天地,於是他抬手杀遍所有阻碍,以鲜血祭奠那白骨之位。 毫无负担。 那是最自得也最无罣碍的日子,他道这些不过都是手段,命运予他数条道路,他做了选择所以实践选择,就这般自然,他不当最软弱的帝王,但相较起来也不是最残暴的帝王。 直到那天,一切开始颠倒的那天。 什麽时候,分明不该杀的人Si在了他的圣旨下,那些该杀的,偏生杀不得?他从不觉得杀掉敌人是罪孽,但在杀了忠臣之後他第一次有造孽的感觉,从此之後,便是身不由己地造孽着,不杀,便Si。 很久之後他才明白,杀了,也是Si。 *** 千里婵娟思故人。镜如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