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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所以,你想怎么办?” “先洗澡再说。”厉卿疲惫地揉按眉心,他已经快三十个小时没合眼,“帮我找套干净的衣服吧,我可不想光着膀子去见魏徳耀。” == 冬日天黑得快,除夕夜的医院也在万家灯火的衬托下更显寂静。一道人影闪过住院部前台,顺利通过繁琐的安检,来到重症看护病房。他推开亮着红灯的房门,悄然走了进去。 病床上沉睡的人正是褚央,他像是被纺锤扎伤的爱洛,浑然不知周身变故,睫羽轻颤,呼吸和柔。男人正想触碰向导的头发,病房角落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魏首席。” 魏徳耀倏地收回手臂,自打进入房间,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另一个人的存在。不过魏徳耀好歹是见多识广的首席哨兵,很快调整好表情,装作正经地说:“医生不是禁止哨兵接近隔离病房吗?” “对啊,所以我也很好奇。”从月光阴影处踏出一双皮靴,随后是纯黑色的哨兵制服,以及富有震慑力的宽阔胸膛。厉卿将金属书签夹进《神曲》中部,踱步走向魏徳耀,眼神阴冷:“你算什么品种。” “翅膀硬了就懂得对大人示威,见到上级不应该敬礼吗?”魏徳耀想拿级别压他,“出外勤太久,规矩都忘干净了?” “当向导在场时,哨兵有权只对自己的向导行哨兵礼。这是您教给我的规矩,我怎么会忘记呢。” “厉卿!” “魏叔,您千里迢迢跑过来,不会就是想欣赏褚央的睡颜吧。”厉卿调整好自己胸前的铭牌,驱逐之意明显,“当着他哨兵的面。” 厉卿目中无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