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痛苦的呢喃消散在空气中,病房门敲响。 护士进来换药,她有些讶异,零下二三十度的天气里,傅识均竟然只穿了一件衬衫,这得多紧张匆忙。 “您受伤了,我给您上个药吧。” 傅识均按了按受伤的嘴角拒绝了。 “诶,”护士想告诉傅识均宋清淮生病的事,但是又有保密原则在,只能委婉地提醒,“多注意一下病人的健康。” 傅识均应了一声,沉沉盯着手机里的未接来电,离开了病房。 宋清淮睡了一天一夜,摆脱了梦境清醒后,跌入了另一个噩梦。 “老师,我怎么了?” 宋清淮全身动弹不得,像困在牢笼里的小兽,迷茫地望向众人。 “宋先生,冷静一些。” “宋先生,请...先生,请不要激动。” 杨老耷拉着眼皮,头发又花白了一些,他有些不敢和宋清淮对视,眼睛虚虚落在被子上,“清淮,你别伤心,咱们积极治疗复健,还是有机会……” 有机会恢复吗?他不知道该怎么陈述这样、这样触目惊心的真相。 宋清淮总算想起了自己的遭遇,他一一扫过床边的人,所有人神情凝重,垂着头像在哀悼。 这样怜悯的眼神像一把把刀子又落在他身上。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血液流向四肢百骸,是他还活着的体征。 仅仅是活着。 他意识到了什么,然而大脑中枢拒绝处理这个信号。 到了这个地步,他还顾忌着身边人的情绪,努力轻松道:“我没事,我不疼的。” 杨老重重砸着拐杖,浑浊的泪水在脸上流成了一道沟壑,他年近古稀,两个学生却先后折了,心中的悲痛难以消解。 宋清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