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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他当时虽不是太子,也是贵妃的皇子,不是什么随便的身份。按照规制,皇子离京的车队不少于七驾,护卫禁军不少于五队,与咱们的车队大致相仿。我去东霞观尚且闭观一天,百姓都要绕道而行,他如果以皇子身份去,定然也不会让百姓靠近。” 白露缓缓点头:“可是王掌柜说镇上的大夫都能去观里找人……应该就是没有禁军跟随?” “不止没有禁军跟随那么简单,如果身份显赫之人住进观里,一百五十多名道人的大观,不可能没有消息走漏,普通人频繁进出也会发现气氛有异,除非……” “除非观里的人也不知道他住进去?” 元念卿笑着点头:“所以我猜当年,至少缘卿离开东霞观之前,他在观里的消息并未走漏,莫说是王掌柜,任谁也想不到那个师弟是他。” 白露觉得这样虽然说的通,但也有不合理的地方:“可是一个皇子隐姓埋名去做道士,怎么想都匪夷所思。” 元念卿没有否认:“这点我也没有头绪。不过从太后这边推敲,如果不是恨缘卿到极致,应该不至于疯癫至此。可二人之间身份悬殊,一个贵为国母,一个草履道人,就算缘卿有些医术傍身,又能在太后面前掀起什么风浪?” 他恍然大悟道:“所以是那个人牵扯其中……” “也只有他牵扯其中,才有理由选中与缘卿相像的我去刺激太后。” “为什么呢?”这点白露一直不理解,“太后是他的生身之母,他为什么要那么狠心?” 元念卿只是摇头:“本以为缘卿是条线索,可归根结底要查的还是他,你说怎能不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