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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威严,在一些人眼里便成了面目可怖。 相比之下自己的样貌更受他人青睐,白露却喜欢不起来。尤其在看到父亲被定罪的告示之后,每次察觉到有陌生人的视线,都惶恐不已。他无法分清那些视线里的善与恶,甚至觉得其中只有恶意。 最初的几天他连药庐都不敢出,附近山民找师父求诊,他也早早听到动静躲开。那段时间元念卿不在山上,师父只当他一个人寂寞,没有深究原因。 再次下山已经是一年半以后,元念卿说安陵城里来了杂耍班子,要拉他去凑热闹。 他心里想去又不敢去,借口城里人多,总被人打量不舒服来推脱。元念卿没有多问,只是趁他不备,把药炉上的灰往他脸上抹。他不甘示弱,也往对方身上蹭了许多灰。 等到两人闹到灰头土脸看不出长相,才一起跑下山。 他记得进城后几乎没有人理会他们,只有个婆婆以为他们是逃难的乞儿,好心给了两个饼子。他们就带着饼爬上城里最高的老梨树,躲在树冠上边吃边看。虽然隔着半条街,但乐趣一点儿也不比站在围观的人群里少。 也是自那之后,他的胆子才变大一些,不再一见人就想要躲藏。 细想起来,除了初见时救了自己的性命,每次他遇到难以言说的困境,也都是元念卿帮他脱困。就算不追问不点破,对方也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