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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因为宫中也在为三官祭典做准备,元念卿并未马上开始忙碌。转天悠闲地在家歇了一天,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白露一直陪在旁边,对方一向浅眠,他不想惊动难得的熟睡。 这几个月他渐渐摸出了元念卿睡觉的规律,没心事不劳累的时候好入睡也易惊醒,但心事一多就开始睡不着,除非劳累到精神难以支撑,才会真正陷入沉睡难以唤醒。 但沉睡对元念卿来说未必是件好事,因为那也是身体无法支撑的讯号,每次沉睡时对方的脉象都会更加虚浮,不仔细诊甚至听不到。 师父曾说元念卿的身体特殊,不能用一般人的脉象生搬硬套,最好就是日日听时时听,用对方本身的脉象变化相互比较,辨析出各种征兆。如今他掌握的脉象规律大多是师父传授,想来这些都是日复一日地耐心听诊才归结出的。 越是了解元念卿,就越是觉得对方活得不容易。生来带病也就算了,还要卷进别人的勾心斗角。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以小泼皮的聪明才智,一定能活得更精彩更开心,展露更多带着梨涡的灿烂笑容。 胡思乱想间怀里的人微微动了动,他拨开对方散在额前的发丝,对上刚睡醒还有些慵懒的眼神。 元念卿把脸埋进他怀里借机撒娇:“这里真暖和,心都跟着暖起来了。” 他伸手拉过被子,盖住对方翻身露出来的后背。 “舒服得我都不想起了。” 他也有相同的心情,含笑亲了亲元念卿的发顶。 “可是不行。”依依不舍地抬起头,元念卿瞥一眼床外,“得先把生人应付走。” 白露知道这是在说借来的内侍和请来的戏班伶人,元念卿昨晚设酒席款待了他们,元崇没来传话禀报,应该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