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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慢燃烧分解,最后变成灰烬尽数颓唐散去。

    我其实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课堂上只有你能一次不落地在我故意停顿的时候及时跟着我的思路接出下一句吗?

    是那次你赚了30块钱稿费,开心到花了160块请全班吃雪糕吗?

    是那次被我抓到你看课外书,在被一记粉笔头砸到额头后罚站时,你挑衅地指着黑板上那道超纲的竞赛题说,如果你做出来可不可以回去接着看书吗?

    是我每次讲类似于“Ai因斯坦抓住牛顿,道:''''''''我抓到你了。''''''''牛顿看了看脚下一平方米的地砖,回道:''''''''不,你抓到的是帕斯卡。''''''''”这种物理冷笑话时,你都秒懂然后低着头耸肩憋笑吗?

    还是后来,分文理前的小型家长会上,你在父母面前第一次正式表达了想学文,以后想当一个作家的想法时,被你父亲吼了句:“你学文以后只能去吃屎。”后,那个脆弱无力又倔强不肯屈服的表情吗?

    还是再后来,在你想靠物理竞赛拼一把保送,但你父母在听说了今年省级竞赛一等奖不再参与保送的新政策后,拒绝你继续参加国家级竞赛,反而让你专心准备高考时,你那个绝望又麻木的表情吗?

    我承认,看着你,我总是想起年少的自己。

    我小时候贪玩,经常有拖布杆在我PGU上被折成两半;我不再出门嬉戏,独自在家迷上了小人书,后来收藏的小人书被扯成无数碎片铺满了地面;偷偷练习素描,自觉透视关系正确、光影效果还行的画,我就把它们压在床板下;名列前茅的理科与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