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间清醒。 海水蚀得眼皮刺痛不已,勉强睁开,一滴斗大的血珠融进眼睛,满世界的腥红。 他跪在地上,左右两手各被箝制,就算没人压着背心他也挺不起身,他浑身是伤x腔痛到发抖,看来肋骨八成断了。 「我真Ga0不懂,当黑道都这麽多年了,为什麽不乾脆投靠过来就好了,还要冒着生命危险给条子通风报信。你看,落得现在这种下场,你的警察弟兄有谁来救你吗?」 在场年纪最大的男子开了口,声音四平八稳,单调得毫无语调可言,脸sE冷淡有如槁木。 瞪着他,任书禾完全听不进他说的一字半句,唯一想到的是── 「保安科有内鬼!是你们收买了杨磊还是他本来就是你们的内线?」他再怎麽想也想不到保安科也被他们渗入,他认为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现在却是出卖他的罪魁祸首。 「彼此彼此,不要以为只有你们警方才懂得这招。」往前踏一步,狠狠蹂躏踩在皮鞋下的手背。 蹲下身,他欺近他面前。 「我告诉你,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卧底。一心不侍二主,卧底却戴着面具在两方之间来去自如,你还算有骨气,对你Si去的主子忠心耿耿,如果卧底背叛原本的主人投靠敌方,你说那就是不是该Si?」 一口口水吐在他脸上,任书禾厌恶极了这付嘴脸。 「你少在那边高谈阔论,害人不浅的社会毒瘤现在却假装清高的跟我说谁该Si,我呸!在我眼里你最该Si,有种就一枪打Si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