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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蜜饯就已经被中药同化,变得比那些中药还要苦上几分。

    江湛的眼神很亮,见傅悦不继续举例了,催促道:“砵仔糕怎么了?你把它捅了个稀烂?”

    傅悦被逗笑了,弯了弯嘴角,说出那个前半段很美好的故事:“我小时候住的是那种漏水的老宅子,邻居是一位从香港来的老爷爷。

    最早的时候,每次我爸打我后,他都会偷偷敲我房间的窗户,用保鲜袋装一块砵仔糕给我。

    后来,他到我小学门口摆了一个砵仔糕小摊,不管那天卖得多好,他都会每种口味留下一块,等我放学经过了他的摊子,就叫住我,给我挑个味道。

    我那时候看他用竹签沿着陶钵的边缘一刮,整块砵仔糕就下来了,一点都残渣都没留,就特别佩服他,也想试试。”

    傅悦心情不错,特地留了个关子,不往下说了。

    “之后呢?”

    “之后?之后就像你说的,我把那块砵仔糕捅到不成型,也没把它串到签子上。”

    江湛大笑出声。

    傅悦看着开怀的江湛,决定不说出故事的后半段。

    傅悦想起那段经历,依旧觉得浑身皮rou隐隐作痛。

    后来,那位老人患上了老人痴呆,每次在傅悦的父亲殴打傅悦的母亲和傅悦时,都会在一边拍手叫好,甚至滔滔不绝地说自己年轻时是如何殴打老婆和孩子的,似乎在力证家暴的正确。

    后来,傅悦第一次见到了他的儿子。

    傅悦永远不会忘记那位中年人看着父亲的眼神与傅悦看着自己父亲有几分相似,憎恨、漠然以及快意。

    傅悦曾隔着墙听那位中年人说:“我听保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