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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出现上一节课那样对傅悦没有应答的情况,顺便吸收一点随着老师的唾沫飘下来的知识。

    临近下课,傅悦用笔捅了捅江湛,递上了一张纸条。

    江湛被这个行为可爱到了,传纸条对他来说已经是小学和初中时期的行为了,这么复古一下还挺新鲜。

    纸条上写【明天广播站我请假了,换到今天。】

    江湛想了想,提笔回:我下课去健身,健身完去找你,然后一起回家?

    江湛一手拉着纸条一端,好让傅悦看清楚上面的内容。

    傅悦点点头,正打算抽走那张纸条,江湛又将纸条摁到桌上,写:广播站你什么时候播音,播哪个栏目是固定的吗?

    傅悦抽回纸写:每周四下午国际时事专栏。

    他效仿江湛,一手拉着纸条一段,看起来就像拉横幅。

    江湛写:那你上周周三怎么也去了?

    傅悦写:上周播周三的人感冒失声了。

    江湛也不抽回纸条,伸出手在傅悦面前那张纸条上写了个龙飞凤舞的“喔”字。

    下课铃一响,江湛边飞速地收拾东西,边跟傅悦挥手告别,他的话也随风飘远:“先走了,去晚了健身房器械全被占了。”

    傅悦看着对方走出教室,轻轻舒了一口气,将攥了半节课的纸条小心地夹到书中。

    他有许许多多的方法可以和江湛上课交流,却偏偏选择了看起来最傻的写纸条,只是想多留下一些不那么信息化的、可以珍藏的印记。

    他心里盘算着自己的木盒里又能多一张纸条了,又盘算着他和江湛合租一年后,他要是还没搞砸这段关系,就买一个新的木盒专门装江湛写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