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什么人走,都老老实实地坐在工位上,一个个噤若寒蝉。 昨天没能抓住联络员,各位领导的心情想必不怎么美妙。这次共党的人反应这么快,毫无疑问——联络部有内鬼。 不过这些沈亦温如今都不去考虑了,他现在就只想好好把身上冲一冲,换一身新衣服。 “走吧。”沈亦温招呼了一声,自己率先走了进去,回头发现人没跟上来,又退回去,“进来吧。有隔间。” 余晏冬身上的伤根本没法跟别人解释,自然更不能让人看见。一般浴堂是没有隔间的,但联络部聚集了大大小小的军官将领,即便是文职也多为官僚富家子弟,待遇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带着人直接进了隔间,没在公共区域换衣服,沈亦温三下五除二地脱了个精光,一脚迈进冒着热气的水中。 热水包裹下,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舒服地打开,疲劳的肌rou酸酸软软地提不上劲,他不由发出一声喟叹。 他懒懒地掀起眼皮:“我懒得动了,你站过来我给你擦擦。” 闻言,余晏冬也三两下把衣服脱掉,两人早就“坦诚相见”过无数次,倒没什么好扭捏的,他只是不太想让沈亦温看见自己的伤。 “转过去,给你擦擦背。”沈亦温把毛巾在水里浸湿,又拧干,覆上青年的肩膀。 仗着他看不见自己,沈亦温可以肆无忌惮地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细细描摹每一寸皮肤。 他后背上陈年的旧伤,新的叠旧的,有些已经淡到几乎看不见了。可一横一竖都硌得他眼睛疼。 他的手慢了下来。 “怎么了?”见他停下来,余晏冬偏过脸问道。 他下意识摇了摇头,意识到他正背对着自己,随即开口:“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