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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那弟子走后国师便走到他面前,对他沉声吩咐道:“回去吧,在这发脾气该发够了,你应该到药房去换药了。”

    被人当场抓包的傅风也以为要被他责骂两句,可看他并无发火征兆,这才犹豫的站起身,悄悄抬眼扫他,低声试探问他:“国师,国师不生气吗?”

    “不值当。”国师平声静气道,“若是样样我都要生气,怕是我早就死在你手里了。”

    “……”

    傅风暗暗磨了磨牙,努力平息心底的涛涛怒火,又看到脚边的几片残花败叶,便欲开口询问他种花草做什么,可尚未开口国师就转身往前,似乎他特意前来就只是提醒他换药而已。

    傅风急忙追上,面带讨笑:“国师,奴才想问问,奴才何时能出去?”

    他问的问题十个里七个都是问他几时能出去,如此急迫,哪像他那日嘴里所说对他有所依恋,分明假意透顶。

    最开始时国师听着心里还有些难受,现在已然麻木了,脚步微顿便平静答了他。

    “还有半个月。”

    “啊,那奴才能不能写封平安信给手底下的人?”

    受到国师幽幽投来一瞥,他慌忙举手立誓道:“真的,奴才发誓这就是封再普通不过的平安书,绝无藏私!奴才在这里待的太久了,手底下的人肯定都急坏了!”

    “……过两日再写吧。”国师还是允了,“但必须我看后才能送出去。”

    傅风忙不迭的含笑应了,后面连着两日都百般殷勤的围着国师打转,耐心体贴的像是对待自己即将病入膏肓的亲爹,事事亲力亲为,恨不得连如厕都替他上了!

    国师受不住他的殷勤劲,又被他央求几次便准他在自己眼皮底下写了封家书,答应明日就命人送去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