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良夜
了吗?” 周适义爱玩,男女通吃,私生活很花,倒不算出格。前阵子参加酒会,稀里糊涂跟人睡了,醒了才发现对方是顶看不上他的孟家老二,两人都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本来散了就忘了,结果那孟筝音不知怎么就怀了孕,还给家里知道了,周适义是躲也躲不过,两家的刀架他脖子上逼他娶。 一提起来周适义就愁云惨淡,“就跟你说这事呢!日子定下下月了,你能帮我去撑个场不?” 季正则听出是叫他去做伴郎,没应声,他整晚没睡,这时候兴奋源走了,突然困倦起来,下了楼仰靠在沙发上,神情懒散,“你确定要我去?我可才18,挡酒也不在行。” 周适义眉开眼笑,“哪敢叫你挡酒啊,走个过场罢了。” 十一月赶上周适义婚期,日子定在周日,季正则周五晚上就去了,九点给方杳安打电话的时候,他们那老师聚餐还没完。 讼言老师聚餐频繁,方杳安去的不多,但今天季正则不在,又是期中庆功,组长开的口,高三化学组都去了,他没那么大的面子推脱。 季正则期中理综化学考了满分,弓腰撑在他办公桌上嬉皮笑脸地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方杳安敏锐察觉到危险,“我不想知道。” “因为我爱屋及乌。”他在脸颊上点了点,“不给点奖励?” 他看方杳安不说话,半威胁着说,“不给我自己拿啊。” 方杳安生怕有人进来了,飞快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季正则想起来又忍不住笑,发现手机已经接通了,“喂?” 那边迷迷糊糊传来一声,“嗯?”方杳安按了按眉心,“有事吗?” 季正则站在阳台上,萧凉的寒风吹散酒精聚集的热,他松了松领带,斜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