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观
可担待不起啊。” 她歪着脑袋,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遣间混了两年,背靠着前朝那几位老顽固坐上了这个位置,她何尝不清楚。算是在几位总大臣中最名不正言不顺的一个,出身不好,但却是头站在风口上会飞的猪。 实则他不算有错,又或者实在没错,只不过有着与年龄不符的迂腐,以及天真。 她百无聊赖地拎着手中的刀,脚步随意地、凌乱地落在地上,在外人看来像是某种舞步。接着她轻声呢喃着什么,身后如瀑的紫色长发摇曳生姿,衣摆上的暗纹随着角度变换,时隐时现。 遣间试探地喊了一声:“殿下?”见没有回应,又换了个称呼:“公主?长公主?” 她的身形一顿,背对着他,冷冷地吐出如晴天霹雳的话语:“遣间卿,你不该在御前失礼。此番大御所阁下盛怒,你可知罪?” 大御所阁下盛怒?遣间还来不及惶恐,就见她侧过身抬了抬手,手中的刀尖指向的只能是自己。他反应过来,有些恼怒地说道:“殿下是要在我这动武吗?哪怕殿下贵为长公主,也该三思而后行。” 他虽是个文官,但从没听说过长公主有何武艺在身。即便对方手持武器,也不算什么大威胁。外面还有守卫和家仆,只要他一呼喊便会马上赶来。 但他着实不太理解。女君如若对他降怒,着奥诘众来便好,让一个长于深宫的女眷拿着刀质问他,这算怎么回事?是在侮辱他吗? 还是想让他今日和长公主闹出些事情,好施压于他? 长公主没有回应,下一秒身影却在他眼前不见了。遣间紧张地刚要四处环视,忽然小腿处传来一阵剧痛,他下意识回头去看,小腿肚上赫然是皮rou向外翻的新伤,血流如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