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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日朝会,二皇子再次被参,这次被罚的是禁足半年,说重不重说轻不轻,日后随便找个由头让他办差自然也就放出来了。到底还是偏心他。

    那晚太子拎着一坛酒,翻过二皇子府后门。

    “太子这时候还敢见我。不是来落井下石的吧。”

    “怕二哥禁足寂寞,毕竟你我兄弟很久没有一起谈心了。”

    李承乾难得脱下太子的厚重朝服,只穿了斜襟的常服,松散系着。看他房内观湖台上有案几,他自顾走过去坐下。

    “你刚刚说谈什么?那个字没听见。”

    “谈风月。”

    他常穿白色金色,今日穿的云水蓝,搭的月白的里衬,倒比往日里更显削瘦些,人也不似常日端着,倒有点闲散。说那话的时候恰好湖上风起吹皱池水,李承泽心下微微一颤。

    “太子有话不妨直说。”

    “我哪有什么事啊,陛下为二哥赐婚,我是想恭喜二哥。来日二哥成婚,怕是聚得更少了。”

    一杯喝完,他又若有所感。

    “只是我没有这样的福气。”

    这话在李承泽听来是嘲讽挖苦了,

    “臣惶恐,太子要什么没有。”

    “总有得不到的。”

    “太子最得陛下恩宠,享天下万物,一人之下。若这样太子还不满足,那太子要的东西,臣可不敢听。”

    “不是什么稀罕物,我要几幅画。”

    他又倒了一杯。

    “前几日有人让我焚毁一些画作,我回来却左思右想难以割舍,深以为憾。如今这画只有二哥能有,不知二哥舍不舍得给?”

    “我诗书上用心多,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