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
郎当像个纨绔子弟,但每次杭锦捐赠的公益项目,他都一个不落地参与捐赠,甚至还建了好几所希望小学,资助了上百个贫困生。 对比其他纨绔,陆运复显得有那么几分人性。 杭锦终于偏头看他一眼:“钱多的话,麻烦陆少爷一会多捐点。” 陆运复回得十分豪迈:“那必须的。” 杭锦十九岁那年为了跻身北市商业圈,跟着一群投行界的大佬做慈善募捐,更是在那一年资助了十个山区贫困生。 此后,贵州,西藏,甘肃,甚至更偏远的地区,她都去过,大多是捐赠物资,衣服食物和学习资料,只有少数,她觉得资历不错的,会资助对方念书上学,直至其大学毕业。 算下来,离她第一次做公益已经过去整整九年。 脚下的这块地,正是她第一次资助贫困生的地区——崇山。 人好像总是会对第一次经历过的某件事念念不忘,杭锦也不能免俗,午夜梦回,她偶尔会想起崇山甘甜的山泉水,想起苦涩到难以下咽的野菜,想起那些纯真的孩童小心翼翼地拉着她的手问她下次什么时候过来。 彼时的她忙着熟悉公司业务,忙着结识圈子里的大人物,根本无暇关心崇山的人和事,等她终于静下心时,才发现时间走得太快了。 一晃就过去九年了。 杭锦稍微走了下神,袖子被陆运复拉住,耳边听他说:“接你的车来了。” 她抬头看去,一辆老旧的黑色大众在正前方停下调头,距离她不过两米距离时,车子停了下来。 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一只黝黑的手臂探出来,把着车顶借力,随后露出脑袋和身体,灰簌簌的短袖在他弓背的瞬间崩出宽阔的肌理形状,他抬手甩上车门,扭过头来,瞳仁乌黑,五官透着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