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动
两个雪人,手牵手的雪人。 他被冻得不行,手指都红了,笑容却那么大,灼灼的视线看着她,问她:“好看吗?” 杭锦回来的路上,又打开平板看校园论坛里关于陈霖的帖子。 看他在cao场上翻单杠因为衣服滑下来露出大片胸腹肌而引发女生尖叫的视频;看他因为换不起手机屏,而在网上买了十几块钱的屏幕自己动手维修,甚至被迫摆摊为舍友更换屏幕的视频;看他回宿舍换衣服,因为脖颈的牙印和后背的抓痕被几个舍友拿手电筒逼供盘问他初夜到底给了谁,而他打死也不开口的视频。 杭锦也不知道为什么回来的路上会突发奇想地看这些。 大概是因为,这一天的工作太累了。 她想放松一下。 而陈霖,让她感到轻松。 夜里冷风依旧,但好像,也没有刚刚下车时那么冷了。 她将雪人鼻子上的胡萝卜调整了一下,中肯点评:“还行。” 陈霖用通红的手搓了搓脸,低声说:“我专门堆给你看的。” 杭锦没说话,看着两只牵手的雪人,点了点下巴,转身往里走。 陈霖远远地跟在她身后,哪怕小区里这个点没多少人,他依旧没敢离她太近,直到进了电梯,他才敢伸手去牵她。 他堆了很久的雪,手指早就暖烘烘的,只不过看着通红一片,像是冻坏了。 滕平说从北洋大学到这儿坐公交要整整一个小时二十分钟,中间还要走二十多分钟路程换乘,末班车是五点半,也就是说,陈霖从五点半就跑过来等她。 一等就是三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