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破绽(1)
他回过神来。 「元大叔?怎麽了吗?」慕容殊猛然转向元庶,神情看来还有些恍惚。 「少爷,这药草磨好了,我给香儿送去,少爷一起来吗?」元庶也不以为意,温和说道。 「您先去吧……我晚点会过去看看长雪。」慕容殊深x1了口气,还有些余悸犹存。他并非不挂念步长雪伤势,可他还无法消化方才心里浮现的恐惧。 元庶走了之後,慕容殊来到屋後那片空地,在墙边一坛装着清水的瓮边,褪下了外袍,舀出清水搓洗着袍上的鲜血。 他不是天真得丝毫不曾听闻生Si之事,七年前南槐派为盛无缺盛大举丧,几个平日严肃持重的师叔们都不禁眼泪暗流。步长雪虽然没有参加,但他偷偷瞧见她蹲坐在盛无缺的书房,独自抱膝痛哭。 他平日虽与盛无缺交集不多,可也甚是崇敬这个南槐派的顶峰人物,一个心里敬重的身影就这麽y生生被抹煞了,还是令人心里寒颤。 可听闻生Si之事、与亲眼睹见,到底是两回事。步长雪伤势虽没有X命之虞,可当那些涌流般的鲜血沾在他身上时,他突然觉得生命好沉重、却又流失得那样轻易。 慕容殊一面r0u着手中这件象徵南槐派的剑袍,蓦然想起了临行前霍征鸿的叮嘱: ……我让阿殊跟着你,不只是帮你一把,若你真不敌那些流寇,至少有个人可以赶回山上报信,让我们带人下去。 霍征鸿沉稳的嗓音响在他脑海里,慕容殊不禁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