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末、启程
我手脚俱残,早已入不了聂狂那小子的眼,只怕他还嫌弃我呢。至於未来要往何方……走出了这道门,总会有方向的。」 步长雪才正要接话,一道不知打哪来的声嗓抢白:「原来我在你眼中那麽无情无义啊?」 两人都有些讶异,目光连忙寻着声音来处,只见一旁半开的窗外,一道身影俐落翻了进来──那是聂狂。 「你──」步长雪惊站起身,态势登时警戒起来,「怎麽进来的,来做什麽?!」 那日邙山流寇Si伤不少、气势大挫,聂狂将身受重伤的盛无缺扶回房中後,便带着幸存的手下退出南槐派。虽说如此,南槐众人为提防他们留有後手,仍不敢轻忽大意,这阵子对四周出入一直都严加戒备。 聂狂依旧不把步长雪放在眼里,随意瞥了她一眼後,目光就一直放在盛无缺身上。他走到床边,打量起他的伤处:「来看看你恢复得如何,那点薄弱的戒备还不至於阻止得了我。」 「你那些兄弟们呢?不用照料吗?」盛无缺不甚领情地反问。 「说这什麽话,你不也是我兄弟吗?」聂狂回答得理所当然,盛无缺反而傻了一会,看来这些年他一心惦念着天下剑试,却忽略了身边诸多真切的情谊。 「当年为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曾答应你两件事:一是在下届天下剑试前,协助邙山流寇重振旗鼓;二是在天下剑试後,与你b试一场。前者我已依约履行,至於後者……依我如今模样,只怕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当年挟着恩情要你承诺这两件事,固然是我想索求的回报,但原因之一,也不过是想照看你的伤势罢了。不然当时你伤都没好全,就急着要离开,怎教人放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