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丧仪(1)
这我当然看得出来。但你练剑时,若有哪里想不透,肯定是不打破砂锅问到底就不罢休的吧。」步长雪质疑地看着他。 「这……剑法最重心领神会,想不透的地方,当、当然得问了──」慕容殊理所当然地回应,可说着说着底气却弱了几分。他回想起自己刚入门那几年,练剑时确实聒噪,老把师父问得一张脸如丧考妣。 慕容殊自认聪颖,领悟力b起他人来得高,总是很快便能抓到剑法JiNg髓。可这也同时是他最大的缺点,因为习剑最重领悟的他,一旦无法透彻该招式剑理,便无论如何也无法练得顺手,此时他就非得对於自己透彻不了之处问个明白。 ──自己的好学,居然折腾了师父?慕容殊绷着脸,严肃地反省起来。 见他认真苦思的模样,步长雪忍俊不禁,一拍他的肩:「纠结什麽。我见你师父苦归苦,心里还是骄傲得很呢。」 「……我想也是。」一听步长雪所说,慕容殊才严肃没多久的表情,马上又转成平时那副嬉皮笑脸的欠揍模样,步长雪登时就对自己方才的宽慰反悔了。 慕容殊好笑地看着步长雪瘪嘴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盛无缺平安归来,步长雪对於提到霍征鸿似乎没有以前那麽忌讳了,「对了,掌门呢?」 「师父在那儿呢,」步长雪看向稍远处一片树荫下,盛无缺正独自静静伫立在那儿,抬头似望着树丛间栖息的鸟儿,「早上晒了一路,师父说他想乘个凉,也顺便静静心。发生徐丰这事,想必他心里也过意不去。」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过去打扰掌门了。」慕容殊望着盛无缺的背影须臾後,移开了目光。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