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费她调理过无数女子,还不知道错把娇娥作恩客,推进了虎狼窝。
上上下下百十口子都去填了河,您瞧瞧今夜这么个热闹的节日,那家跟鬼楼没什么两样,您小小年纪,可别吓着了。” 原是守玉身上那件顺手穿的袍子惹的祸,鸨母见人无数,一眼识得这深夜楼前呆立的小公子出身不凡,只一件儿外袍就要耗费人工一年,比楼外头的大灯不知金贵多少去了。 “我真的没带钱。”守玉一摊手,光光两个手板心冲上。 鸨母一听这口风,就知道准了,哪个贫苦人家出来的能有这位的气派,说着没钱却没半分羞赧之色,满心想着将人先留下过一夜,日后指不定能收回多大的利头。 “小哥不必忧心,我们这儿是打开门做生意的,随您逛去,就是不点姑娘也是不要紧的,离天亮还有好几个时辰呢,您这大好的年华,可是急什么呢?” 守玉被她拽得已经迈了条腿进门,闻言扭身望望外头天色,叹口气道:“依你就是,别拉扯了。” “小公子尽兴玩,有什么不周到招呼声就得。”鸨母放开了手,笑得似朵开过一季仍要苦苦支撑的多瓣儿花,枉费她调理过无数女子,还不知道错把娇娥作恩客,推进了虎狼窝。 不过么,也正是这误打误撞,鸨母虽识人不明,做的却也是自己常做的事儿了,不知是否是惯性使然,想来也是好笑。 亥时过后的春宵楼已经没有了规矩,楼里的姑娘只要是身上没男人压着,都可以扯进房里去,作弄的法子也是任由恩客挑拣,不可推脱的。 楼有四层,厢房共三十二间,皆是大门冲着床,木门只有个空框虚掩着薄纱,外头有人愿意观摩都是现成的。 这些景象么,倒是守玉在山上见惯了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