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换的衣裳,你等我脱了再说。
守玉坐在圆石桌上,对着月光把玩一枚狼牙,昨夜起狼牙隐隐泛着红光,着实叫人不安。 “不是我非要找你的,是你给了不详征兆。”守玉自语着,对着狼牙催动术法,口中唤了声那狗现身吧。 朗朗月夜,凛凛威风的狼王在中庭现出身形,若是每次出现不是这么半身血水半身泥汤就好了,守玉这么想着,在他拖着伤腿近前时,抬起着了双粉色绣鞋的小脚抵住了他胸膛。 “我才换的衣裳,你等我脱了再说。” 话未说完,狼王的心口伸出只手来,攥着颗勃勃跳动的红心,破开的口子血流如注,劈头盖脸浇了守玉一身,才出口的话还热乎着,这身行头就毁了。 赵谨这些年出诊挣得银钱,三成用来给她添置了满屋子的裙衫首饰,守玉虽算不明白帐,对她哥的心意却是怎么也不能狠心糟蹋的,只因这一项,阿材梁洛他们要想沾她身,便是便利许多,为着不扯坏了衣服,她手脚可练得麻利极了,眨眼的功夫就给自己脱个精光赤条。 “宝儿。”他唤了声,脸上的笑像是从个梦里偷来的那样不真实,转瞬就一头栽倒下去,任是守玉再怎么又拉又拽也是不能醒转的了。 守玉狼狈满身,没好气瞪向攥着颗血淋淋心的明恩,“怎么又是你?” “我……”明恩语结,火热的红心攥在手里,忽然没了底气。 “给我。”守玉道。 明恩没动,不知所措看着她。 “那不是取给我的么,怎么反悔了?”守玉扣决成印,护住了狼王的一口气不灭,“要不我挖了我的心给他补上?” 她半边脸上血痕交错,软嗓里带着两分喑哑,阿材拧着她折腾了整个下午,这时才恢复了些,眼里除了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