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同意
果然贱,梁誉宁做了那么多坏事,现在‘大发善心’,用词难听,自己居然松了一口气,甚至还涌出感谢,“行,就这样。我想你也该腻了。” 梁誉宁冷着声音,“医药费就当你三年的报酬,我已经结账了,还算便宜。” 梁誉宁都快抓到向越眼里透出的愉悦和放松了,老头有句话说得对,养不熟的狼。以前他说分开,那些人都是哭丧着脸挽留,以前真久远,他在向越这停了七年,可真奇怪。 梁誉宁没留下的必要了,侮辱和讽刺对向越没用,拿上钱包手机,外套还在向越家里,他稳着步朝门口走去,背影潇洒自如,内心却不知怎么的,虚空的发慌,异样的情绪藏进血液流经全身,宣告给所有细胞,这情绪在他的快三十年的人生中都没有出现过。 梁誉宁拧开门时,背后响起向越声音,“其实你说话一直难听,不是有时候。” 梁誉宁怎么不知道向越在说什么,向越曾经说过有时候他说话挺难听的,当时借着愉悦气氛说出来的,梁誉宁为了追人没说什么。当时还是向越快毕业的时候。 梁誉宁劝慰自己,不就是一个人,自己想找一抓一大把。离了他向越,太阳还是东升西落。自己的这些骂人伎俩,向越根本不在乎。老头子电话里威胁他,要是再缠在一起,他让向越一家人什么地方来的滚回什么地方。梁誉宁知道老头手段,他一旦出手大哥也劝不回来,他必定让向越一家不得安宁。可真讽刺,一边逼他散,一边求着散,他还盼着求着说散的说不离开他。 两人就像乱成一团的电路线,终于在双方花了好几年时间后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