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她记得
,她此时更是不堪一击。怎么想,都像是亲手将X命交给对方处置,不啻于引颈就戮。 虽然此时的季芹藻大概是没有害她之心的,否则趁着她先前真正失去意识时,他自然有的是机会可以动一番手脚。但理智知道是一回事,情感上完全无法放轻松是另一回事。 被剖去内丹的痛苦,与被放弃和被放逐的愤恨,她要如何忘记? 清醒面对他时,那种无法信任的感觉,已经刻在骨血里了。 顾采真的眼睫毛不可遏制地轻轻颤了颤,因为她心知肚明,若是自己一直如此“沉睡”,季芹藻肯定不会轻易离开,只怕要在这儿守个半宿——所以,她是时候醒过来了。 “师傅。”面sE苍白的少nV双颊因为高烧而透出孱弱的红,哑着嗓子叫了年长的青年男子一声,顺势抓住了他的手腕。 即便隔着包扎的布带,她高热的T温依旧传了过来。b大病初愈的人还不如,她自然是没有什么力气的,手指虚握了他的腕部大半圈。但季芹藻握着帕子的手只是悬空顿了顿,却没有想过要cH0U回手,只是眼露喜sE地道,“你醒了?” 那根白线之前不知道去了哪儿,此时又突然从他的发髻后探出头来,有些迟疑地朝她这边晃了晃,好像不太敢过来,轻轻从男子的颈子处往下垂去,似乎有些……委屈?顾采真瞥了一眼,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就如同,她明明感知到池润来了。但既然他没有露面,她便当什么都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