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娠

一时觉得迷惑,看不清眼下的情形。

    上次问诊,他已从沈恒煜的口中知晓严彧体质异于常人。沈恒煜年纪轻不稳重,因着仇恨对着严彧凌辱报复,他知道沈家和严家的血海深仇,便也没有多嘴或者插手,只应着友人的要求为严彧看了病开了药。但他没想到沈恒焱竟然知晓此事,还纵着沈恒煜用这种方法胡闹,现在竟还亲自守在这仇人床边。

    见到王昌彦进屋,沈恒焱起身道:“这么晚打搅你实在对不住,有劳帮他看看吧。”

    “何须说这客气话。”王昌彦放下收纳医药用具的小叶紫檀箱匣,坐在床边的木椅上,执起严彧的一只手腕上把起脉,探得脉象后,却是面色突然凝重。

    “他怎么样了?”伫立在一旁的沈恒煜焦急地问道,却见王昌彦眉头紧锁地抬眼看向他,面露为难。

    “他是害了很严重的疾病吗?”沈恒焱见王昌彦局促的神情,心下略过不安,亦是追问道,语气透露出些许急切和担忧。

    目光在两兄弟身上流转,王昌彦又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睡的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悠悠道:“他自己的身子倒是没有什么难治的病,应是自小便体弱,最近身子又多次受创,气血不足,急火攻心之下便呕了血,开几副方子服下,之后细心调养便是。只是……”

    “只是什么?他为何下身会莫名其妙突然流血?”

    盯着着急询问的沈恒煜,王昌彦回道:“从脉象上来看,他现下已经有约莫一个半月的身孕了。方才应是悲愤攻心,情绪波动之下动了胎气,所以才出了血。”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