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严大人,好久不见。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在下?)
榻安心休养的严彧吃饭时也只能坐在床边,手中端着的饭碗中又多了几筷子少年夹来的菜肴。 在闲聊中提到自己那日遇见的几个市井流氓,谢景杭顿时义愤填膺,气恼地说道。 严彧面色微红,有些难为情地看向谢景杭。 他确实生着一张好面相,也自知美貌。可从小到大,没有几个人当着他的面如此直白地用“貌美”褒义夸赞过他的相貌。 这副皮囊虽总是引人爱慕垂涎,可这份喜爱中多带了些轻浮和辱没的意味,宣之于口时难免携着狎亵暗讽,让他恶心厌恶。 可偏生眼前少年的话坦率真切,听不出丝毫调戏打趣他的意思,反而让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谢景杭没察觉出他的异样,自顾自说着:“如此便体现习武的重要性了,倒不用追求战无不胜,强身健体和防身还是极好用的。对了!” 少年忽然想起什么,眼前一亮,解下别在腰间的一把短刃放到严彧面前。 “玉哥哥,你这段时间在此处静养不要到处走动。待到日后身子恢复了,外出时可以带上这个防身用。” 严彧自小身体便不似平常男子强健有力,舞文弄墨他最是擅长,但要说刀功剑法,他确实一窍不通。昔日从不缺仆人护卫随行保护倒还好,如今无权无势,倒真是没少因体弱而受欺。如此想来,不得不懊悔年少时没在这武学上下点功夫,同时对眼前少年生出几分羡慕钦佩来。 “这是你的随身配剑吧,如此贵重之物怎么能随便予我呢?”此剑一看便极为贵重,严彧一时有些为难,眉心微蹙想要拒绝。 “不碍事,不必和我客气!我这里还有其他的。这把剑轻巧灵便,可以随身带着。等你再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