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回忆,见我兄长心有所属,你这就这么难过?)
” “滚出去。” 沈恒焱清俊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瞳孔放大怒视严彧,眼神仿佛要将他撕碎。冷冽的声音中隐忍着巨大的怒火与悲痛,掷地有声,一字一字砸在严彧的心上。严彧登时觉得心脏被砸的四分五裂,千疮百孔淌着血,嗓子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泪水模糊了视线,恍惚间严彧终是被人推搡着赶出灵堂。沈家的人咒骂着离开了,严彧却仿佛失了魂魄一般瘫坐在地上,须臾之后,再也克制不住巨大的悲痛,不顾路过行人探究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失魂落魄地跪倒在街边痛哭流涕。 往事不停于脑海中浮现,严彧心中五味杂陈,愧疚和悲痛的情绪缠乱之间令他心如刀绞,回过神时,已是泪流满面。 他清楚自己应该早些放下对那个人的痴心妄想,不该奢求他对自己还残存一丝一毫的情意与好感,却总是不受控制地因沈恒焱出现时的一举一动牵扯心弦。现下竟还不知耻地嫉妒起与他这样般配的女子,可惜自己这样陷害伤害他的人,从来就没有立场和资格奢望任何东西。 神思游走之时,突然门锁声音轻动,严彧急忙胡乱慌张地用袖口擦拭脸上的泪,却掩饰不了哭红的双眼。 门扉开阖,沈恒煜走进卧房,便看见严彧假装镇定地坐在书桌旁,眼神却是慌乱飘忽地瞥向别处,一双杏眼红肿着,眼角还挂着未擦干的泪痕。 高大英俊的男人面色阴沉,行至严彧身边将他笼在一片黑暗之中。突然扳起严彧的尖瘦的下巴,强迫着他抬首对视。 沈恒煜声音中透着嘲弄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怎么,见我兄长心有所属,你这贱人就这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