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天生畏寒
的人大都在厨房的後院玩牌九和五木,老妈子还问她会不会玩。 「将军可知?」延龄意指聚赌之事。 「将军默许的。」老妈子不以为然,笑道:「府里的奴婢多是乡野来的粗人,将军通情达理,不拘束咱们,说是可以小小玩一些,无伤大雅,但若是因此闹了起来,便也会毫不留情赶出府去的。所以大家玩归玩,输赢自认。」 云香阁旁边就是国都最大的赌坊,三天两头打打杀杀再闹出个人命都是极为平常的事,就连不怎麽出门的延龄亦瞧见了不少回。 即使小赌,在延龄看来仍不可取。 老妈子的意思是等装完这桶水,她也要去玩几把,又再一次相邀,延龄自是推拒,赶忙寻个理由就走了,但是走着走着,她迷路了…… 怪她平常极少出来走动,这将军府虽是不大,却五脏俱全。 又也许她对「不大」这个词有所误解,要不然怎会走到脚酸了都还没找到来时的那个园子。 此时高喊一声会不会蹦出个人来带路?亦或是蹦出个什麽其他的东西……延龄不由得一哆嗦,加快了步子。又穿过两个月洞门,隐约听得交谈之声传来,她寻声而去,在一片灯火通明的水上浮桥指引下,见着水中心那无桌无椅无栏的圆形露台,二人於其间席地而坐,相谈甚欢。 瞧见了不速之客,伍逸侧过身看向延龄,朝她招手,得见他唇间动了动,但是听不到声音,但嘴型能猜个大概。 延龄拟着那嘴型喃道:「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