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如此失态
却只一瞬,那淡薄浅笑又骤然而逝,延龄垂下眸子,语气平和:「此前你说要帮我寻我的身世,那时我原以为你同别人不一样,可眼下看来,你终究和其他人是一样的。我有时候会想,若我没了这副面容,是否就如同这脚下的泥土,纵使千万人经过,也不会有人看一眼,更别说会帮我什麽。」 齐容与并没有因为这句自嘲移开视线,只是略微黯了神sE,「记得你当初不顾清白亲了我,是为了活下去,想是不在乎外头那些虚妄的世俗,那既然你所重是生命,我如何看你又怎来介意?当初於我身上不在乎的事到了今日却在乎了……」说到这,齐容与忽然地察觉到自己说出了什麽了不得的关键,立时喜上眉梢。 她在乎了!在乎他如何看她! 延龄薄唇轻启又抿紧,满脸迷茫,应不出一个字,齐容与这一番话把她说进了一个Si胡同,是啊!她自己都不知为何! 山间的徐风袭进竹亭,掀起纱帘,盖过延龄的脸,轻轻垂在齐容与的肩头。 蝉翼薄纱覆住的长睫煽动了两下,刚抿紧的唇上胭脂微微发乾,延龄下意识溜出舌尖润了润,抬手要去拨掉面上纱帘…… 却不及眼前一晃,她连人带纱被拉入宽大x怀之中,头顶传来怨斥:「你如此撩拨,是真不懂,还是在戏耍我!」 被齐容与这般拥着,延龄起初惊恐万分,但随着时间流逝,身T并未感到不适,才想起那日东行给她的冰魄。 看来那东西是真的有效果,延龄一喜,竟忽视了自己正在被人占便宜,不恼也不推,只说了一句试图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