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年
离开温暖如春的室内干燥寒冷的西北风瞬间吹透他的身体,光着的脚被冻的麻木蜷曲不开,腰间的酸疼无限放大仿佛身体的关节都被冻僵了,没走多远就要停下来扶着墙缓一会。 刚才还头脑昏沉的柳知年短暂的被冻清醒了些,眼前的事物却在不断重影方向,努力在仿自然环境的别墅区里转悠,终于迷失了方向,仰头喘息辨认着墙上的数字。 如果倒推的话他需要向东再向西……不对应该向南……向北……靠门最近的是几栋…… 他甩了甩头捂住脸深呼吸几口气,感觉身体像被塞了一块烧红的木炭,胸口发烫而皮肤却凉的出奇,忽然眼前一黑跌坐在地上。 不可以在这里停下来,会被人看到的。 柳知年这样想着,身体却很不给力的瘫坐在地上,凉意透过地面渗到他的身体里面,抽取他的力气。 他刚抬起头就看见不远处坡上一辆熟悉的车朝他开过来,瞬间汗毛耸立,顾不得扭到的关节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躲到旁边的绿化里。 灌木丛晃动发出沙沙的声音,米白色的外套拖在地上沾了泥灰,石子和枯枝划破了脚底,柳知年屏住呼吸透过缝隙看向那辆车,祈祷着那辆车别停下来。 兴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祈祷,车子在路过他时只是放缓了速度并没有停下来,后视镜里林若渊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前方…… 当柳知年拖着发烫的身体站到秀娟妈的病床前,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整个人倒在床边,延迟的疼痛如开闸的洪水般涌入神经,他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再没有多余的力气支撑着他坐到凳子上了。 冷汗流进他的眼睛眼前瞬间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