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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的牛排,请慢用。”服务员从托盘中端出两份西冷牛排摆到两人面前,恭恭敬敬地把一双筷子呈到柳知年的盘子旁,退下了。 林若渊把自己的牛排切成几块后和柳知年的牛排换过来,用餐刀敲敲盘子沿,说:“赶紧吃,别回去在床上又晕。” 说完拿起葡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大口,又出气似的在牛排上戳洞。 柳知年夹起一块牛排放到嘴里咀嚼,从小缺衣少食的他只能把这种被精英阶级吹捧到顶层的味道比做某康牛rou酱,但没牛rou酱甜。 他快速地拿了块小蛋糕填进嘴里,果酱触及舌尖,酸甜在神经间传导,柳知年满足地眯起眼睛。 吃过苦的孩子尝到甜就会不舍得松手。 接下来他一直不受控制的瞄向放满甜品的盘子,没注意到林若渊早就放下了刀叉,托着腮看他。 “好吃吗?”林若渊一开口,把柳知年都伸到牛角包边边的手吓了回去。 柳知年如梦初醒,目光闪躲着说:“……好吃” 林若渊想问他还生气吗,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另一句话,“你还记得吗,以前你最喜欢吃万禧坊的提拉米苏,只要能吃到,让你亲我你都愿意。” 柳知年的瞳孔微微颤动,手中的筷子不自觉的翻动盘中的牛排,全裹上了一层醋酸汁。 “谁能想到才过多久,你就能狠下心来甩了我这个长期饭票。” 林若渊攥紧高脚杯,他本不愿再提起,可在这六年当中的无数个夜晚,难过在时间的发酵下逐渐演化成恼怒,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