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猪包
爷怎么可能会正儿八经的找人谈恋爱,可三年后的今天,他确实跟一个,他从来没有想过的类型的人,谈恋爱了。 目光瞥到杂乱着散落在茶几上的草稿本与铅笔,庄郁沉想也没想,直接便伸出手拿起本和铅笔,修长的手指紧握着铅笔狂乱的在白纸上勾画,没一会儿便勾勒出人体的雏形。 他想明白了。 他要画一副名为《陈笙》的画,将陈笙这两个字牢牢地,扎实地刻在心底。 庄郁沉画画一向随性,但这回,他画着画着,便掏开抽屉戴上了自己那副八百年不戴一回的圆框金边眼镜。又忍不住将腿抬起来赤着脚踩到茶几檐儿上,雪白的皮肤与淡色的青筋格外漂亮,他将画架在大腿上勾勒,头发散乱,高挺的鼻梁打下零星的阴影,漂亮又温柔。 他落下的每一笔,都是对陈笙的爱。 作家是蜜语,演说家是甜言。 而画呢? 从线条到颜色,每一笔倾注的都是作者的心血,浓烈的情感在纸面上铺展延伸,赤裸且坦荡。 他勾勒出极简的线条。 时间流逝的很快,陈笙收拾完下楼的时候庄郁沉还在画,圆框的眼镜削弱了他一惯的冷艳,更多了几分斯文败类之感,投足之间,极其漂亮。 他看见庄郁沉在画画,便没吭声,一本正经的端着绿盆路过,倒水,淘米,跑到厨房里做菜。 庄郁沉终于停笔,他对着陈笙道:“吃饭给我打电话。” “我上楼画画了,”兴许是害怕陈笙纠结打扰自己,庄郁沉又叮嘱道,“不用害怕打扰我,也不用特意跑上来叫我,打电话就行。” 中午的饭庄郁沉吃的挺着急,噼里啪啦的往嘴里塞,看的陈笙都有点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