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了最便宜的一款。服务员应声而去,很快端来了一杯鸡尾酒。这个时候,戴着面具的yaphet从幕后走了出来。 灯光柔和地打在男人身上,一瞬间酒吧里响起了刺耳的尖叫声。所有人都在为许久未见的吉他手yaphet感到惊喜与激动,有几个beta大声地吹起了口哨。曾郁被这毫无预兆的大动静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看着yaphet以稳健的步伐朝舞台中央的高脚凳走来。 通常,yaphet是沉默的。他像是一具没有感情的演奏机器,从出场到退幕只是为了完成表演,或者华丽的炫技。所有人都在期待他露出面具下的真容可是同时他们又深信这是不可能的事。他们宁愿相信yaphet是神秘的机器,因为这样他就不会真正地属于任何人。他的音乐在沉默中弹奏给所有人听,所有人认为这沉默的音乐只弹奏给自己听。他们在急风骤雨的指弹里获得唯一的高潮,这很奇妙。曾郁坐在离舞台最近的地方,由下而上地仰视着男人高大的身形,呼吸几乎凝滞。 Yaphet坐下了,吉他被他调整至与心口平齐的位置。他还没有打开麦克风,但左手先抵在了琴弦上方。尖叫声逐渐少了,但远处还有人在尖叫。在隐约的嘈杂中曾郁意识到晏邢宇在面具下张开了嘴巴,他说了一句十分简短的话,因为没有打开麦克风,所以他的声音十分模糊与难辨。他说的是法语,因为里面有一个单词,所以他一下子就听懂了。晏邢宇是说给曾郁听的,所以他的声音不需要被任何的其他人听见。他说的是: “Pourmafleur.”献给我的小花。 接下来他弹了德彪西的《月光》。 *诗选摘自陈澂莱、冯钟璞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