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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晏邢宇,”他的嘴角翘起的弧度竟有一丝诡异的甜蜜,“我发情的时候,要不是他来给我打了一针抑制剂,结果一定会更糟糕。”白曦晨兴高采烈地问他,“小郁,现在你可以联系上晏邢宇吗?我想要好好谢谢他,就算是通过电话也行。” 这一早有预料的答案让曾郁如鲠在喉。他现在终于完全地回想起昨天晏邢宇得知他要去找白曦晨时的表现了。晏邢宇原本想要喂他吃安眠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却给他铐上了手铐。他在与手铐搏斗的时候一直以为晏邢宇还在屋子里面,或许在书房工作或者在别的地方做与真相没有一点关系的事情,他以为晏邢宇给他铐上手铐就是要折磨他,让他在清醒的状态下接受白曦晨发情求助无门的事实。他就是没有想到晏邢宇会给自己打三针抑制剂然后代替他去找了白曦晨。晏邢宇如同莽夫一般给白曦晨打上抑制剂就回家了,alpha甚至没顺便给omega叫一辆救护车。 他一直在为这件晏邢宇不说出口的事情生闷气,最后还借着生殖腔被刺探的恐惧踢了晏邢宇一脚,而那一脚可能是导致晏邢宇陷入晕厥的间接原因。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如此地卑鄙无耻。他老是觉得晏邢宇只会做坏事。 白曦晨对曾郁莫名的沉默感到疑惑,他抬起没有输液的手碰了碰曾郁的手臂。曾郁毫无所觉。这个时候,医生毫无预兆地从外面打开隔离室的门,门发出了“喀啦”一声刺耳的鸣响。医生在外面大喊:“曾郁先生?” 曾郁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去。医生保持着拉开门的姿势,朝曾郁拼命挥手:“你男朋友醒了,他在到处找你,我们的护士都快压不住他了——” 在白曦晨见鬼似的脸色下,曾郁风一样冲出了隔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