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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饿了。” 下楼的时候,曾郁又险些在铺了绒面地毯的楼道上摔一跤。晏邢宇不知什么时候跟上来,从后面扶了他一把——说得准确一点,是将曾郁整个人从地上提溜起来,直接扛在肩上下了楼,后者骤然被吓傻,直至被放到地面时还收不起大张的嘴,晏邢宇低头看曾郁,评价一句:“蠢。” 曾郁气得一溜烟跑进了厨房。昨晚晏邢宇制造出来的残局还保持原样,盘子和焦黑的煎蛋乱糟糟堆在一起,罪魁祸首没跟进来。曾郁不知为何想到对方是臭毛病犯了,看不得这里狼藉一片的样子,于是暗自窃喜起来,干脆也不去收拾那堆盘子,还故意把它们通通挪出来摆到灶台上显眼的位置,然后才满意地打开冰箱。 这间别墅很大,一楼除了客厅,剩下的空间全划给了厨房、饭厅和花园。冰箱里的食材意外地丰富,鸡鸭鱼rou菜应有尽有,他又到处翻橱柜,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从其中一个里面找出袋装的面条。 他才不管晏邢宇爱吃什么,他就想吃面条。一大包面条全部下水煮沸,鸡蛋和青菜放进去一锅焖,加点鸡精和酱油调味,一份简单的汤面就做好了。两大碗面条被端出来之后,晏邢宇不知所踪,曾郁站在椭圆形的饭桌前努了一会儿嘴,既不情愿主动去找人,良心上又有些过不去,最后象征性地到处走了一下,结果发现alpha就在客厅外花园的藤椅上躺着,眼睛半眯,似乎在假寐。花园和客厅用玻璃门隔开,似乎是有所感应,在曾郁靠近的同时,他也睁开眼睛偏过头向beta看来,眼皮上深厚的褶皱沉重地耷拉在波斯猫似的眸上,显得慵懒而又专注。 两人隔着玻璃无声对视了一会儿,曾郁又莫名其妙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