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章之四
「是!」蒹葭笃定的回答:「端州刺史虽敬重七皇子,但七皇子终究没有审讯权,而刺史的官品不及彭远侯,为了明哲保身,最後他一定会把这个案件上交刑部,而刑部……是肃王殿下的人不是吗?」 这麽说来的确是解决了他一个难题,把人交给祁靖珩算是给了他一个面子,两人没有撕破脸,案子在当地审,判得太轻容易落人口实,但案子转回了刑部,刑部是他的人,要判轻判重还不是他说了算,再加上消息隔了这麽远传回京,看的都只是案卷上的记载,只要避重就轻一些,判刑的时候在范围内减轻一些,堵得住悠悠之口,又给了蔡崇泰一次人情,对於他後面要做的事只有利而无害。 这个蒹葭还真有一点本事,更有本事的是她不是让他去跟刺史施压轻判,而是知道刑部是他的人,何不直接转回刑部,避开在当地过堂会遇上的麻烦。 「先生怎知刑部是本王的人?」 「殿下,如果蒹葭连刑部是不是肃王殿下的人都不知道,那麽值得肃王殿下大老远来这一趟吗?」 祁靖璵看着蒹葭,她的身影曼妙婀娜,声音清婉,令他莫名的想亲近,他见她又走到了窗边,纤纤玉指轻搁窗棂,又望向了窗外的垂柳,禁不住一时的情生意动,他走上前去,将自己的手合上了她的。 「那麽先生如今相助,是答应本王此次前来的心愿了?」 蒹葭福身,不着痕迹的收回手:「说相助不敢,蒹葭这是报肃王殿下两次相助之恩,至於肃王殿下来端州的心愿,蒹葭并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