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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含珠便回了明月楼。 昨夜究竟是谁,含珠也无意追究,他只是下意识觉得是盛淮舟,可今日见面对方却十分坦然,含珠便只好将此事搁置一旁了。 马车停在后门。 明瑄先下了车,站在马车前伸出结实的手臂让含珠扶着下来,另一边的盛淮舟则伸了一只手轻轻掀起马车的帘帐,眼神有些晦暗地看着对面的明瑄。 路过的行人都被这辆华丽的马车吸引住了视线,再一瞧是明月楼,便下意识以为车里是花魁月浓,不由纷纷驻足,想一窥芳容。 那朱红色的幔帘中先是伸出了一截玉雪洁白的手臂,从宽大的烟青色袍袖中露出,淡青色的血管隐匿在白皙的肌肤之下,叫人一看便陡生一种冲动,想将这精致漂亮的手臂主人拢进怀里,好生抚弄一番。 日光下澈,马车轻晃了晃,明瑄连连上前轻牵住了含珠的手,掌心肌肤柔嫩,明瑄都不敢大力攥了,怕将含珠娇嫩的肌肤弄破了,他小心翼翼的,含珠也终于从车里出来了。 当车中人面容展露之时,方才那些驻足的行人俱都痴怔了。 好美。 如瑶池仙人,冰雪清冷。乌发翠眸,姿容绝艳,烟青色的长衣虚虚地笼着那纤瘦的身体,腰身不盈一握,就连动作间轻拂起的发丝,似乎都蕴着令人沉醉的香气。 什么花魁月浓,一瞬之间,在这车中人面前,皆成了目中飞灰,月下盐霜。 察觉到周遭的目光,盛淮舟便皱了皱眉,放下幔帘,走到含珠身旁挡住了那些不加掩饰的窥探目光。 “含珠,你就非得再回明月楼吗?”明瑄握着含珠的手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