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疫後十年
中y挤下一个枯瘦乾扁的糟老头。 那些冰冷到毫无人味的高耸建筑,专门隔离治疗那些染疫的人们,说白了就是方舱医院升级版,人人心知肚明,但政府说那是「白区」。 为了方便接运病患,一条高架桥几乎从水族馆顶楼正上方穿行而过,当电车经过时,几乎能感受刺耳的呼啸声,和随之席卷而来的强大气流。 「十年几前这里的房价,可是一坪五、六十万啊,现在……唉,一坪五、六千都没人买。」店长游爷爷,是水族馆第一代店主,常常这样感慨。 他早已将店里生意交给儿子打理,打算退休四处游览享享清福,岂料疫情先後带走了老伴、一双子nV和儿媳妇,只留下一个年仅七岁的小孙nV,为了生计,不得不重拾旧业。 要不是为了这侥幸活下的小nV娃,游爷爷真恨不得一起走了,一了百了。 小孙nV顺利长大了,可惜留下一点点後遗症,不过没关系,染疫後还能存活下来的孩子,谁身上没落下一点小毛病? 「那是战胜病毒的勳章,新闻记者都来采访过你,还上过报纸头条呢。」 爷爷总如此说,所以少nV虽然失去大部分家人,依然保持乐观开朗。 老爷爷不埋怨,反而很感恩,能在风烛残年有孙nV承欢膝下,还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b起那些流离失所又不幸染疫,最後只能送进方舱等Si的老人家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