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张肆
在辅导室前方的座位上补眠。整晚没有睡了,虽然曾有一段时间是有入眠的,但是又被一个噩梦吓醒,最後乾脆睁着眼睛,等着明天的到来。 早上用完餐後,就匆匆吞下了三颗药出门,两颗威克倦和一颗强效型的赞安诺,现在副作用隐隐影响着我的脑子,又开始发胀发酸。上个礼拜看完医生後又换了新药,之前吃的立普能没有半分毫的效果,只好再换。他们说在适应药物的刚开始,是状况最差的时候,我想是没错的,拿起小刀的次数越渐增多,永无止尽地划开,一次又一次地去加深疼痛,只不过幸运的是,现在还是寒冷的季节,有很多地方可以用衣服遮盖住,倒是不会让人能轻易发现到。 我枕在手臂上,等着睡意慢慢袭来,通常在远离家里、远离教室後心悸就不会那麽严重,能顺畅的呼x1,也b较不容易做恶梦。这个地方渐渐成为了我的避风港,我想我大概也把自己给宠坏了,没有任何的动力愿意去抵抗在耳朵边向我叫嚣、怒骂我的幻听,甚至会请求我脑子里的那个怪物,只要不要让我再继续深陷那个恐怖的深渊里面,要怎麽样都随便。 反正绝望感会慢慢的藉由药物去麻痹之,就让那些五颜六sE的小东西去控制他们吧。 我等着视线慢慢模糊,脑子里那个不断咒骂自己的声音越渐薄弱遥远。 「哦,张肆学长,你怎麽翘课了。」 有些熟悉的声音,我抬起头来,烦躁地想若是班上同学的话又要撑着笑脸说我很好我没事你们先回去吧。只是心里知道,应该是没人会特地过来看我的。 是昨天那个马尾nV孩,脸上还带着点小雀斑。 「你还记得我吗?我是h迟姗,姗姗来迟的迟,姗姗来迟的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