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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炤竟然没感到意外。他提起唇角轻笑了下,傲慢,恣意且强大:“我答应。你的名字?” 缙云也没感到意外,毕竟这个比他稍高几寸的人没有记住一个名字的必要。 “缙云。” 至于这一次比斗—— …… “当然是我赢了。”这话和六年前的那句“我赢了”大致雷同,细听还多了一些无奈和骄傲,“不过没那么好赢,他也在我头上留了条疤。他这人,要强得厉害,哪里会让我赢得这么轻易。” 湖水边的小兽轻轻叫了叫,两只小爪子一拢,推给他一堆果子。 “谢谢,我用不着这个。”缙云反手摸了下背后的伤。抓伤他那只魔手爪带有黏液,似乎能减缓伤口的愈合速度,刚上完药没多久又开始渗血。 半月前西陵收到警报,他领着一支鹰部分队在界壁巡察,被几只魔引到了这片异域,顺手救下了这只小东西。它歪头打量人的模样和司危有点像,困惑里又掺着一种稚拙的机敏。 平心而论,这里很美。缙云描述不清,换成是巫炤……寥寥几句就能把景致在脑海里复刻出来。但无论是从高处垂荡而下、几可结网的枝蔓,数十人才能环抱的巨树,还是星罗棋布、大小不等的水潭或是湖泊,都像是险恶迷阵的变相。换做以前,在任何环境下,他都笃信自己能凭直觉和太岁独善其身,但现在毕竟是个险些被抓作两半的伤患,又带着一只幼兽,能不能活着回到西陵就成了未知数。 所幸幼兽对这一带还算熟悉,一人一兽在这块水域附近逗留了半个月,没碰上一只魔族。 幼兽见他发呆,乖乖地窝到一边,仰着头,举着爪,像是想去够天上的云彩。前不久他跟“它”讲了自己名字里每个字的含义——他总觉得“它”能听